波函数
- 在這篇文章內,向量與标量分別用粗體與斜體顯示。例如,位置向量通常用 r{displaystyle mathbf {r} ,!}
表示;而其大小則用 r{displaystyle r,!}
來表示。

設想經典力學裏的諧振子 系統(A-B),一條彈簧的一端固定不動,另一端有一個帶質量圓球;在量子力學裏, (C-H)展示出同樣系統的薛丁格方程式的六個波函數解。橫軸坐標表示位置,豎軸坐標表示波函數機率幅的實部(藍色)或虛部(紅色)。(C-F)是定態,(G、H)不是定態。定態的能量為駐波振動頻率與約化普朗克常數的乘積。
在量子力學裏,量子系統的量子態可以用波函數(英语:wave function)來描述。薛丁格方程式設定波函數如何隨著時間流逝而演化。從數學角度來看,薛丁格方程式乃是一種波動方程式,因此,波函數具有類似波的性質。這說明了波函數這術語的命名原因。
波函數 Ψ(r,t){displaystyle Psi (mathbf {r} ,t)} 是一種複值函數,表示粒子在位置 r{displaystyle mathbf {r} }
、時間 t{displaystyle t}
的機率幅,它的絕對值平方 |Ψ(r,t)|2{displaystyle |Psi (mathbf {r} ,t)|^{2}}
是在位置 r{displaystyle mathbf {r} }
、時間 t{displaystyle t}
找到粒子的機率密度。以另一種角度詮釋,波函數Ψ(r,t){displaystyle Psi (mathbf {r} ,t)}
是「在某時間、某位置發生相互作用的概率幅」。[1]
波函數的概念在量子力學裏非常基礎與重要,諸多關於量子力學詮釋像謎一樣之結果與困惑,都源自於波函數,甚至今天,這些論題仍舊尚未獲得滿意解答。
目录
1 歷史
2 概述
2.1 位置空間波函數
2.2 動量空間波函數
2.3 兩種波函數之間的關係
3 薛丁格方程式
4 波函数的概率诠释
5 波函数的本征值和本征态
6 态叠加原理
7 定态
8 例子
8.1 自由粒子
8.2 無限深方形阱
8.3 有限位势垒
8.4 量子点
9 参考文獻
10 参閱
歷史

路易·德布羅意

埃爾溫·薛丁格
在1920年代與1930年代,理論量子物理學者大致分為兩個陣營。第一個陣營的成員主要為路易·德布羅意和埃爾溫·薛丁格等等,他們使用的數學工具是微積分,他們共同創建了波動力學。第二個陣營的成員主要為維爾納·海森堡和馬克斯·玻恩等等,使用線性代數,他們建立了矩陣力學。後來,薛丁格證明這兩種方法完全等價。[2]:606–609
德布羅意於1924年提出的德布羅意假說表明,每一種微觀粒子都具有波粒二象性。電子也不例外,具有這種性質。電子是一種波動,是電子波。電子的能量與動量分別決定了它的物質波頻率與波數。既然粒子具有波粒二象性,應該會有一種能夠正確描述這種量子特性的波動方程式,這點子給予埃爾溫·薛定諤極大的啟示,他因此開始尋找這波動方程式。薛定諤參考威廉·哈密頓先前關於牛頓力學與光學之間的類比這方面的研究,在其中隱藏了一個奧妙的發現,即在零波長極限,物理光學趨向於幾何光學;也就是說,光波的軌道趨向於明確的路徑,而這路徑遵守最小作用量原理。哈密頓認為,在零波長極限,波傳播趨向於明確的運動,但他並沒有給出一個具體方程式來描述這波動行為,而薛定諤給出了這方程式。他從哈密頓-雅可比方程成功地推導出薛定谔方程式。[3]:207他又用自己設計的方程式來計算氫原子的譜線,得到的答案與用波耳模型計算出的答案相同。他將這波動方程式與氫原子光譜分析結果,寫為一篇論文,1926年,正式發表於物理學界[4][5]:163-167。從此,量子力學有了一個嶄新的理論平台。
薛丁格給出的薛定諤方程式能夠正確地描述波函數的量子行為。那時,物理學者尚未能解釋波函數的涵義,薛定諤嘗試用波函數來代表電荷的密度,但遭到失敗。1926年,玻恩提出機率幅的概念,成功地解釋了波函數的物理意義[3]:219-220。可是,薛定諤本人不贊同這種統計或機率方法,和它所伴隨的非連續性波函數塌縮,如同愛因斯坦認為量子力學只是個決定性理論的統計近似,薛定諤永遠無法接受哥本哈根詮釋。在他有生最後一年,他寫給玻恩的一封信內,薛定諤清楚地表明了這意見。[3]:479
1927年,道格拉斯·哈特里與弗拉基米尔·福克在對於多體波函數的研究踏出了第一步,他們發展出哈特里-福克方程來近似方程的解。這計算方法最先由哈特里提出,後來福克將之加以改善,能夠符合包立不相容原理的要求。[6]:344-345
薛定谔方程式不具有勞侖茲不變性 ,无法准确给出符合相对论的结果。薛定諤試著用相對論的能量動量關係式,來尋找一個相對論性方程式,並且描述電子的相对论性量子行為。但是這方程式給出的精細結構不符合阿諾·索末菲的結果,又會給出違背量子力學的負機率和怪異的負能量現象,他只好將這相對論性部分暫時擱置一旁,先行發表前面提到的非相對論性部分。[3]:196-197[7]:3
1926年,奥斯卡·克莱因和沃尔特·戈尔登將電磁相對作用納入考量,獨立地給出薛定谔先前推導出的相對論性部分,並且證明其具有勞侖茲不變性。這方程式後來稱為克莱因-戈尔登方程式。[7]:3
1928年,保羅·狄拉克最先成功地統一了狹義相對論與量子力學,他推導出狄拉克方程式,適用於電子等等自旋為1/2的粒子。這方程式的波函數是一個旋量,擁有自旋性質。[5]:167
概述

在一維無限深方形阱內,粒子的能級與對應的波函數。

在一維無限深方形阱內,找到能級為 n{displaystyle n}
位置空間波函數
假設一個自旋為零的粒子移動於一維空間。這粒子的量子態以波函數表示為 Ψ(x,t){displaystyle Psi (x,t)} ;其中,x{displaystyle x}
是位置,t{displaystyle t}
是時間。波函數是複值函數。測量粒子位置所得到的結果不是決定性的,而是機率性的。粒子的位置 x{displaystyle x}
在區間 [a,b]{displaystyle [a,b]}
(即 a≤x≤b{displaystyle aleq xleq b}
)的機率Pa≤x≤b{displaystyle P_{aleq xleq b}}
為
Pa≤x≤b=∫ab|Ψ(x,t)|2dx{displaystyle P_{aleq xleq b}=int limits _{a}^{b},|Psi (x,t)|^{2}mathrm {d} x};
其中,t{displaystyle t} 是對於粒子位置做測量的時間。
換句話說,|Ψ(x,t)|2{displaystyle |Psi (x,t)|^{2}} 是粒子在位置 x{displaystyle x}
、時間 t{displaystyle t}
的機率密度。
這導致歸一化條件:在位置空間的任意位置找到粒子的機率為100%:
∫−∞∞|Ψ(x,t)|2dx=1{displaystyle int limits _{-infty }^{infty },|Psi (x,t)|^{2}mathrm {d} x=1}。
動量空間波函數
在動量空間,粒子的波函數表示為 Φ(p,t){displaystyle Phi (p,t)} ;其中,p{displaystyle p}
是一維動量,值域從 −∞{displaystyle -infty }
至 +∞{displaystyle +infty }
。測量粒子動量所得到的結果不是決定性的,而是機率性的。粒子的動量 p{displaystyle p}
在區間 [a,b]{displaystyle [a,b]}
(即 a≤p≤b{displaystyle aleq pleq b}
)的機率為
Pa≤p≤b=∫ab|Φ(p,t)|2dp{displaystyle P_{aleq pleq b}=int limits _{a}^{b},|Phi (p,t)|^{2}mathrm {d} p}。
動量空間波函數的歸一化條件也類似:
∫−∞∞|Φ(p,t)|2dp=1{displaystyle int limits _{-infty }^{infty },left|Phi (p,t)right|^{2}mathrm {d} p=1}。
兩種波函數之間的關係

本圖展示一維零自旋自由粒子的波函數範例,左邊是位置空間波函數 Ψ(x){displaystyle Psi (x)}
位置空間波函數與動量空間波函數彼此是對方的傅立葉變換。他們各自擁有的信息相同,任何一種波函數都可以用來計算粒子的相關性質。兩種波函數之間的關係為[8]:108
Φ(p,t)=12πℏ∫−∞∞e−ipx/ℏΨ(x,t)dx{displaystyle Phi (p,t)={frac {1}{sqrt {2pi hbar }}}int limits _{-infty }^{infty },e^{-ipx/hbar }Psi (x,t)mathrm {d} x}、
Ψ(x,t)=12πℏ∫−∞∞eipx/ℏΦ(p,t)dp{displaystyle Psi (x,t)={frac {1}{sqrt {2pi hbar }}}int limits _{-infty }^{infty },e^{ipx/hbar }Phi (p,t)mathrm {d} p}。
薛丁格方程式
在一維空間裏,運動於位勢 V(x){displaystyle V(x)} 的單獨粒子,其波函数滿足含時薛丁格方程式
−ℏ22m∂2∂x2Ψ(x,t)+V(x)Ψ(x,t)=iℏ∂∂tΨ(x,t){displaystyle -{frac {hbar ^{2}}{2m}}{frac {partial ^{2}}{partial x^{2}}}Psi (x,t)+V(x)Psi (x,t)=ihbar {frac {partial }{partial t}}Psi (x,t)};
其中,m{displaystyle m} 是質量,ℏ{displaystyle hbar }
是約化普朗克常數。
不含時薛丁格方程式與時間無關,可以用來計算粒子的本徵能量與其它相關的量子性質。應用分離變數法,猜想 Ψ(x,t){displaystyle Psi (x,,t)} 的函數形式為
Ψ(x,t)=ψE(x)e−iEt/ℏ{displaystyle Psi (x,,t)=psi _{E}(x)e^{-iEt/hbar }};
其中,E{displaystyle E} 是分離常數,稍加推導可以論定 E{displaystyle E}
就是能量,ψE(x){displaystyle psi _{E}(x)}
是對應於 E{displaystyle E}
的本徵函數。
代入這猜想解,經過一番運算,可以推導出一維不含時薛丁格方程式:
−ℏ22m∂2∂x2ψE(x)+V(x)ψE(x)=EψE(x){displaystyle -{frac {hbar ^{2}}{2m}}{frac {partial ^{2}}{partial x^{2}}}psi _{E}(x)+V(x)psi _{E}(x)=Epsi _{E}(x)}。
波函数的概率诠释
波函数 Ψ(r,t){displaystyle Psi (mathbf {r} ,t)} 是概率波。其模的平方 |Ψ(r,t)|2{displaystyle vert Psi (mathbf {r} ,t)vert ^{2},}
代表粒子在该处出现的概率密度,并且具有归一性,全空间的积分
∫|Ψ(r,t)|2d3x=1{displaystyle int vert Psi (mathbf {r} ,t)vert ^{2},d^{3},x=1}。
波函数的另一个重要特性是相干性。两个波函数叠加,概率的大小取决于两个波函数的相位差,类似光学中的杨氏双缝实验。
波函数的本征值和本征态
在量子力学中,可观察量 A{displaystyle A} 以算符 A^{displaystyle {hat {A}}}
的形式出现。A^{displaystyle {hat {A}}}
代表对於波函数的一种运算。例如,在位置空間裏,动量算符 p^{displaystyle {hat {mathbf {p} }}}
的形式為
p^=−iℏ∇{displaystyle {hat {mathbf {p} }}=-ihbar nabla }。
可观察量 A{displaystyle A} 的本徵方程式為
A^ψ=aψ{displaystyle {hat {A}}psi =apsi }。
对应的 a{displaystyle a} 称为算符 A^{displaystyle {hat {A}}}
的本徵值,ψ{displaystyle psi }
称为算符 A^{displaystyle {hat {A}}}
的本徵態。假設對於 A^{displaystyle {hat {A}}}
的本徵態 ψ{displaystyle psi }
再測量可观察量 A{displaystyle A}
,則得到的結果是本徵值 a{displaystyle a}
。
态叠加原理
假設對於某量子系統測量可觀察量 A{displaystyle A} ,而可觀察量 A{displaystyle A}
的本徵態 |a1⟩{displaystyle |a_{1}rangle }
、|a2⟩{displaystyle |a_{2}rangle }
分別擁有本徵值 a1{displaystyle a_{1}}
、a2{displaystyle a_{2}}
,則根据薛定谔方程的线性关系,疊加態 |ψ⟩{displaystyle |psi rangle }
也可以是這量子系統的量子態:
|ψ⟩=c1|a1⟩+c2|a2⟩{displaystyle |psi rangle =c_{1}|a_{1}rangle +c_{2}|a_{2}rangle };
其中, c1{displaystyle c_{1}} 、c2{displaystyle c_{2}}
分別為疊加態處於本徵態 |a1⟩{displaystyle |a_{1}rangle }
、|a2⟩{displaystyle |a_{2}rangle }
的機率幅。
假設对這疊加態系統测量可观察量 A{displaystyle A} ,則測量獲得數值是 a1{displaystyle a_{1}}
或 a2{displaystyle a_{2}}
的機率分別為 |c1|2{displaystyle |c_{1}|^{2}}
、|c2|2{displaystyle |c_{2}|^{2}}
,期望值為
⟨ψ|A|ψ⟩=|c1|2a1+|c2|2a2{displaystyle langle psi |A|psi rangle =|c_{1}|^{2}a_{1}+|c_{2}|^{2}a_{2}}。
定态

描述諧振子的含時薛丁格方程式的三個波函數解。左邊:波函數機率幅的實部(藍色)或虛部(紅色)。右邊:找到粒子在某位置的機率,這說明了為甚麼機率與時間無關的量子態被稱為「定態」。上面兩個橫排是定態,最下面橫排是疊加態 ψN=(ψ0+ψ1)/2{displaystyle psi _{N}=(psi _{0}+psi _{1})/{sqrt {2}}}
在量子力学中,一类基本的问题是哈密顿算符 H^{displaystyle {hat {H}}} 不含时间的情况。對於這問題,應用分離變數法,可以將波函數 Ψ(r,t){displaystyle Psi (mathbf {r} ,t)}
分離成一个只与位置有关的函数 ψ(r){displaystyle psi (mathbf {r} )}
和一个只与时间有关的函数 f(t){displaystyle f(t)}
:
Ψ(r,t)=ψ(r)f(t){displaystyle Psi (mathbf {r} ,t)=psi (mathbf {r} )f(t)}。
將這公式代入薛定谔方程,就会得到
f(t)=exp(−iEt/ℏ){displaystyle f(t)=exp {(-iEt/hbar )}}。
而 ψ(r){displaystyle psi (mathbf {r} )} 则满足本徵能量薛丁格方程式:
H^ψ(r)=Eψ(r){displaystyle {hat {H}}psi (mathbf {r} )=Epsi (mathbf {r} )}。
例子
自由粒子
3D空间中的自由粒子,其波矢 为k , 角频率 为ω,其波函数为:
- Ψ(r,t)=Aei(k⋅r−ωt).{displaystyle Psi (mathbf {r} ,t)=Ae^{i(mathbf {k} cdot mathbf {r} -omega t)},.}
無限深方形阱
粒子被限制在x = 0和x = L之间的1D空间中,其波函数为:[8]:30-38
- Ψ(x,t)=2Lsin(nπxL)e−iωnt,0≤x≤LΨ(x,t)=0,x<0,x>L{displaystyle {begin{aligned}Psi (x,t)&={sqrt {frac {2}{L}}}sin left({frac {npi x}{L}}right)e^{-iomega _{n}t},&quad 0leq xleq L\Psi (x,t)&=0,&x<0,x>L\end{aligned}}}
其中,ℏωn=n2h28mL2{displaystyle hbar omega _{n}={frac {n^{2}h^{2}}{8mL^{2}}}}是能量本徵值,n{displaystyle n}
是正整數,m{displaystyle m}
是質量。
有限位势垒

对于一个垒高为 V0 的位势垒的散射。往左与往右的量子波的波幅与方向都分别表示于图内。用来计算透射系数与反射系数的量子波都以红色表示
在1D情况下,粒子处于如下势垒中:
- V(x)={V0|x|<a0otherwise,{displaystyle V(x)={begin{cases}V_{0}&|x|<a\0&{text{otherwise,}}end{cases}}}
其波函数的定态解为(k,κ{displaystyle k,kappa }为常数)
- ψ(x)={Arexp(ikx)+Alexp(−ikx)x<−a,Brexp(κx)+Blexp(−κx)|x|≤a,Crexp(ikx)+Clexp(−ikx)x>a.{displaystyle psi (x)={begin{cases}A_{mathrm {r} }exp(ikx)+A_{mathrm {l} }exp(-ikx)&x<-a,\B_{mathrm {r} }exp(kappa x)+B_{mathrm {l} }exp(-kappa x)&|x|leq a,\C_{mathrm {r} }exp(ikx)+C_{mathrm {l} }exp(-ikx)&x>a.end{cases}}}
量子点

量子点中3D受束缚的电子波函数。如图所示为方形和三角形量子点。方形量子点中的电子态更像s轨道和p轨道。然而,由于不同的几何形态导致不同的束缚,三角形量子点中的波函数则是多种轨道混合的结果。
量子点是在把激子在三个空间方向上束缚住的半导体纳米结构。粒子在三个方向上都处在势阱中。势阱可以由于静电势(由外部的电极,掺杂,应变,杂质产生),两种不同半导体材料的界面(例如:在自組量子点中),半导体的表面(例如:半导体纳米晶体),或者以上三者的结合。量子点具有分离的量子化的能谱。所对应的波函数在空间上位于量子点中,但延伸于数个晶格周期中。其中的能级可以用类似無限深方形阱的模型来描述,能级位置取决于势阱宽度。
参考文獻
^ Hobson, Art. There are no particles, there are only fields. American Journal of Physics. 2013, 81 (211). doi:10.1119/1.4789885.
^
Hanle, P.A., Erwin Schrodinger's Reaction to Louis de Broglie's Thesis on the Quantum Theory., Isis, December 1977, 68 (4), doi:10.1086/351880
^ 3.03.13.23.3 Moore, Walter John, Schrödinger: Life and Thought, England: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, 1992, ISBN 0-521-43767-9 (英语)
^ 薛定諤, 埃尔温, Über das Verhältnis der Heisenberg-Born-Jordanschen Quantenmechanik zu der meinen (PDF) 79, Annalen der Physik, (Leipzig), 1926
[德文原稿]
^ 5.05.1 Kragh, Helge. Quantum Generations: A History of Physics in the Twentieth Century illustrated, reprint.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. 2002. ISBN 9780691095523.
^ Atkins, Peter; de Paula, Julio. Physical Chemistry 8th. W. H. Freeman. 2006. ISBN 978-0716787594.
^ 7.07.1 McMahon, David. Quantum Field Theory Demystified. McGraw Hill Professional. 2008. ISBN 9780071643528.
^ 8.08.1 Griffiths, David J., Introduction to Quantum Mechanics (2nd ed.), Prentice Hall, 2004, ISBN 0-13-111892-7
参閱
- 波包
|
Comments
Post a Comment